納粹與第三帝國之景點與紀錄片懶人包:
德國自由行有一個非常沉重的主題:納粹與第三帝國,這篇文章分享的便是我走訪過的相關景點,例如舉辦紐倫堡審判的600法庭、慕尼黑近郊的達郝集中營、柏林的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園區等等。德國最讓人敬佩的就是赤裸裸的攤開這一段可悲可恨的歷史,提醒世人永不忘懷他們在二戰造成的苦難。
但…德國所謂轉型正義也非一帆風順,不少納粹高官在戰後的發展還是平步青雲,整個社會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讓國民慢慢正視這段醜陋的歷史。
其實納粹的歷史也是一段顛頗的民主發展歷程,民主從來就不只是投票,「政治正確」、「貼標籤」、「帶風向」、「民粹」等等,都會讓民主毀於一旦,希特勒的崛起已經證明了在這些手段的運作下,一個國家可以多快的邁向萬劫不復的境界。文章目錄:
紀錄片:
Hitler’s Circle of Evil:
這紀錄片很有趣,顧名思義,就是以編年史加上主要人物的方式,介紹納粹的崛起與敗亡,主要人物包含希特勒、馬丁.鮑曼、海斯、戈培爾、戈林等等,除了介紹這些納粹核心人物間的勾心鬥角與希特勒的瘋狂,也會說明個人過去歷史。
總長是1季、10集,每集約1小時,是理解納粹與第三帝國所做所為的必看紀錄片,建議走訪下列景點時先看完,可對這些地方有更深入的理解。
Auschwitz: The Nazis and the Final Solution:
這紀錄片的主題很簡單:位於波蘭的奧斯威辛集中營(Auschwitz),這是最惡名昭彰的集中營,集合納粹的邪惡與慘無人道的大屠殺。納粹第一個集中營是慕尼黑郊區的達郝集中營,經歷過多次發展之後才有這種用來大規模屠殺猶太人、羅姆人、同性戀、斯拉夫人的集中營,就是納粹所謂的「Final Solution」,所以這紀錄片也會介紹集中營的發展史。
總長是1季、6集,每集約1小時,是理解納粹發展集中營歷程的必看紀錄片,建議走訪集中營時先看完。
相關連結:IMDB
The Devil Next Door:
中文譯為《魔鬼審判》的《The Devil Next Door》描繪了1986-1988的事件:歸化為美國人的John Demjanjuk被指控為索比堡滅絕營中的邪惡警衛:恐怖伊凡,開啟了一連串的審判,風波於2012年才畫下句點。對我而言,這個紀錄片的核心議題並不是John Demjanjuk是否為恐怖伊凡,而是德國人面對納粹這段黑歷史的掙扎。當舉國上下成為邪惡機器的一部分,很難說自己的家族跟納粹毫無關係,面對這種歷史共業以及隨之而來的轉型正義並不見簡單的事情。等等會介紹《德意志的美與罪》,作者對德國戰後的矛盾與國情也有不少著墨。
總長是1季、5集,每集約50分鐘,具體而微地呈現了德國人面對追訴納粹罪刑那種五味雜陳的態度,轉型正義從來就不簡單。
相關景點:
柏林 – 國會大廈:
在德意志帝國時期就有國會大廈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威瑪共和國在這邊召開共和國議會,然後到了1933 / 2 / 27 – 28發生讓人髮指的國會大廈縱火案(Der Reichstagsbrand)。
這場縱火案是由荷蘭籍共產黨員馬里努斯.范·德.盧貝犯下,據稱是被德國共產黨指使,巧的是…當時希特勒正因為納粹在國會席次不足、無法通過讓他大幅擴權的法案而苦惱。結果…在國會改選前竟然發生這件事,想當然爾…德國共產黨成了眾矢之的,不僅席次大減,選後還被希特勒整肅,而納粹也利用優勢席次通過法案、讓希特勒可繞過國會為所欲為,逐漸邁向獨裁之路。
簡而言之,納粹跟希特勒正是德國國會大廈縱火案的最大受益者(是否為背後藏鏡人則眾說紛紜),他在慕尼黑政變失敗時曾反思不能靠軍隊奪權,利用政治跟選舉更容易成功,最後德國的發展竟也遂其所願,慢慢的、逐漸的…將德國跟歐洲推入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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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 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園區:
位於布蘭登堡門南邊的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於2004年完工,主要設計師是美國建築師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與其說是紀念碑,倒不如說是一個園區,地面是共2711塊混泥土建物(原本規劃是4000塊,因要興建遊客中心而縮減成2711塊),每塊的長跟寬都固定(長:2.38m,寬:0.95m),高度不一定,形塑出無言、冰冷的水泥叢林,彷彿在訴說二次大戰時源源不絕的大屠殺悲劇,但重點其實是地下層遊客中心的導覽內容。
在地面層拍照時務必心懷敬意、別踩踏這些水泥塊,這邊可不是啥網紅拍攝地,看完導覽後只能悲嘆為何世間竟然允許這種喪盡天良的邪惡,卻又不得不佩服德國人的勇氣,赤裸裸的省思他們到底在二戰時做了啥好事。
在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園區附近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告示牌:元首地堡(Führerbunker)。這邊其實不能算是一個景點,因為由地面層完全看不出這邊曾是納粹德國的柏林總理府,元首地堡是它的地下掩體。
1945年四月底納粹走到窮途末路時,希特勒、愛娃(希特勒愛人,兩人結婚後接連自殺)跟戈培爾都是在這邊自殺。馬丁.鮑曼將希特勒毀屍滅跡之後,在逃亡時中彈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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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 恐怖地形圖:
位於查理檢查哨附近的恐怖地形圖在納粹掌政時期是政府建築群,最重要的機構就是SS(Schutzstaffel,納粹黨衛隊)、蓋世太保(Geheime Staatspolizei,縮寫:GESTAPO,意為秘密國家警察)等等,簡而言之,就是納粹組織中跟安全及警察有關的機構。
恐怖地形圖的參觀可分為兩部分:外觀跟內部展覽。外觀其實沒啥好看的,內部導覽主要是介紹黨衛隊與蓋世太保的發展歷程、納粹在歐洲各國胡作非為的方式、納粹審判與追捕,比較特別的是有策展荷蘭在納粹治下的猶太人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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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 德意志抵抗紀念中心:
顧名思義,這邊是為了紀念二次大戰時德國人反抗納粹暴政的各種抵抗活動,最知名的就是發生於1944 / 7 / 20的「7月20日密謀案(20 July plot)」。
7月20日密謀案是眾多刺殺希特勒行動中最知名的,由德國陸軍軍官Claus von Stauffenberg、Ludwig Beck等人發起,原本計畫是在希特勒常去的軍事總部狼穴(Wolfsschanze)炸死希特勒之後,發動女武神行動(Unternehmen Walküre)、奪取德國控制權,再與盟軍談判,可惜功敗垂成,相關人等多被槍決,甚至連德軍名將 – 「沙漠之狐」隆美爾也牽連其中,最後服毒自殺。
當時納粹就是在這中心的現址槍決反叛的人,這地方本來就是充當德軍的辦公室。講述納粹發展的紀錄片《Hitler’s Circle of Evil》第九集有描述這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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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 倍倍爾廣場:
1933 / 5 / 10時爆發第一次納粹焚書事件,當時納粹學生在納粹大將戈培爾的慫恿下,於倍倍爾廣場發起焚書事件,燒毀了約兩萬本書,進而開啟了思想審查,德國境內同步展開肅清頹廢藝術的運動。
就現代觀點來說真的是奇恥大辱,也因此有了這個紀念碑,下方擺設空蕩蕩的書架,碑上的銘文是海涅在1820年發表的名言:「那僅僅是前戲。人們在哪裡燒書,最後將在那邊燒人。」每年洪堡大學學生都會在校門外販賣書籍,提醒自己絕不能忘了當初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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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 薩克森豪森集中營:
位於柏林北邊奧拉寧堡(Oranienburg)的薩克森豪森集中營是大柏林區域最知名的集中營,運作時間是1936 – 1945年(納粹第一個集中營是慕尼黑近郊於1933年開始運作的達郝集中營)。現存集中營的區域規模不大、參觀約需1.5 – 2.5小時,看你可以忍受多少慘無人道的導覽內容而定,雖然恐怖程度應該不如波蘭的奧斯威辛集中營,但是…參觀集中營向來不是個讓人感受到良善美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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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 舊城區:
希特勒發跡於巴伐利亞,慕尼黑舊城區也有一些他的相關景點,但是豐富度不如柏林,如對納粹有興趣,建議主攻柏林。慕尼黑舊城區的納粹相關景點是跟啤酒館政變有關,舊城區北邊的統帥堂周遭是他們跟警察槍戰的地點。希特勒也曾經在皇家啤酒館發表著名演說,隨後發生德國第一起暴力攻擊猶太人的事件。由慕尼黑王宮通往英國花園的路上,有個紀念碑是緬懷當時抵抗納粹暴政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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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 – 達郝集中營:
距離慕尼黑市中心16公里的達郝集中營是納粹德國成立的第一個集中營,1933 – 1945年使用期間,總共關押超過18萬人,超過3萬人死亡。來這邊要有心情會變很糟的心理準備,尤其當你跟我一樣是陰天時造訪。主要的參觀設施是資料館(以前的行政大樓)、營房(拆到只剩一棟)跟周遭設施,我沒有去周遭設施,要全部看完真的要超有毅力的,單單看資料館的英文故事就很哀傷了。
紐倫堡 – 紐倫堡審判紀念館600號法庭與文獻中心:
紐倫堡審判(紐倫堡大審,Nuremberg Trials / Nürnberger Prozesse)是盟軍根據國際法和二戰後的戰爭法舉行的一系列軍事法庭,審判地點當然就是紐倫堡了,場地是紐倫堡司法大廈,選在這邊是因為這棟大廈完整、夠大,旁邊是監獄,當時德國舉國上下被轟到滿目瘡痍,可用的場地非常少。1945年8月起美國沒收司法大廈,為當年11月底舉辦的審判做準備。
紐倫堡審判紀念館的導覽動線是持導覽機先到600號法庭聽取說明,再到樓上的文獻中心查看更詳細的介紹。雖然導覽機詳細解說當時審理的狀況,不過目前法庭內部與當時截然不同,不好理解,文獻中心有當時的照片,一定要去那邊走走,別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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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希特斯加登 – 鷹巢與上薩爾斯堡文獻中心:
貝希特斯加登Berchtesgaden近郊Obersalzberg的鷹巢(Eagle’s Nest / Kehlsteinhaus)位於Kehlstein山的頂峰,標高1834公尺,是希特勒手下馬丁.鮑曼(Martin Bormann)於1938年興建完成的別墅,作為希特勒50歲生日的賀禮,不過因為怕高、天氣不穩定以及空氣稀薄等等原因,希特勒造訪這個別墅的次數只有14次,也因為不是他的重要據點而因禍得福,鷹巢躲過盟軍的轟炸、屹立至今,成了貝希特斯加登遠近馳名的觀光景點。
鷹巢是馬丁.鮑曼蓋給希特勒的,在山腳處他也應希特勒要求翻修了度假莊園,完工後的巨大別墅便是貝格霍夫(Berghof),希特勒在這邊度過漫長的時間,納粹一堆陰謀詭計都是在這邊策畫的,當然也少不了權力鬥爭、勾心鬥角,有興趣可以參考《Hitler’s Circle of Evil》第五集。
奸詐的馬丁.鮑曼在修建貝格霍夫之餘,也在高處修建了自己的行館,讓他可以居高臨下俯瞰貝格霍夫的一舉一動,上薩爾斯堡文獻中心就是他的行館跟辦公室之一,於1999年在原址落成上薩爾斯堡文獻中心。
這個文獻中心非常值得參觀,鉅細靡遺地說明了納粹的崛起、當時德國社會的概況跟納粹的滅亡,一進門就展示了德國戰敗時的慘況,包含城市被英國轟得滿目瘡痍或紅軍肆虐等等怵目驚心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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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安妮之家:
安妮之家是名聞遐邇的荷蘭景點,我唯一一次參觀經驗就是第一次阿姆斯特丹自由行。安妮.法蘭克因《安妮日記》而聲名大噪,這邊就是他們過去躲藏納粹的地方。展館內容當然就是當時風聲鶴唳之下在這邊躲藏2年的生活經歷,紀錄在安妮.法蘭克的13歲生日禮物:日記本。
故事結局我們都知道了:安妮.法蘭克喪生於北德的Bergen-Belsen集中營,躲藏地點被發現是因為有人告密。事實上…荷蘭裔猶太人在二戰時的死亡比例非常高,這得要歸咎於…告密者跟荷蘭良好的戶政統計系統,某種程度可以說是…荷蘭人在有意無意之間扮演了幫兇。總之呢,這個博物館也是阿姆斯特丹必去博物館,但是需要提早預約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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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 – 西里爾東正大教堂:
位於布拉格新城區的西里爾東正大教堂雖然不是知名景點,但有不少人在外面滿是彈孔的區域拍照,那邊還有個小小的紀念碑,到底是啥呢?跟萊茵哈德.海德里希(Reinhard Tristan Eugen Heydrich)有關。他是納粹武裝親衛隊(Die Waffen Schutzstaffel,簡稱SS)的二把手,希特勒派他接掌波希米亞與摩拉維亞區域的統治(就是捷克跟斯洛伐克)。
他在1942年被捷克人刺殺(經…英國情報單位訓練的異議分子),原本要用機槍掃射結果卡彈,另一個人就丟了手榴彈,海德里希幾天後傷重不治。這教堂是刺客的藏匿處,被發現時不肯投降、奮戰致死,這事件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也是捷克少數反抗事件之一。
教堂中有這事件的相關介紹,有空不妨進去看看。講述納粹發展的紀錄片《Hitler’s Circle of Evil》第七集也有描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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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書籍:
野獸花園:
這本書的全名是《野獸花園:1933,納粹帝國元年,一個美國外交官在柏林》,詳細描述了1933年的納粹重大事件,與美英等國當時對納粹的看法、跟他們應對的態度等等。就是在1933年發生國會大廈縱火案、倍倍爾廣場焚書、開始於紐倫堡舉辦納粹黨代表集會、啟用達郝集中營。
這本書是以當年派任到德國的美國大使一家人的生活以及大使跟納粹政權的周旋,靈活靈現地描繪當年納粹間的勾心鬥角、歐洲與美國對納粹舉棋不定的態度,是我非常推薦的書籍,作者是艾瑞克.拉森(Erik Larson),非常擅長描繪歷史事件,每本書我都會買。
德意志:一個國家的記憶:
這本書是德國自由行必看書籍,作者是尼爾.麥格雷戈(曾任大英博物館館長,柏林洪堡論壇初創館長),以主題的方式介紹德國的各種面向,包含神聖羅馬帝國、香腸、德語、漢薩同盟等等。
關於納粹,則是以文化的角度說明第三帝國時期這個邪惡政權的作為,深入淺出地描繪他們如何灌輸邪惡的思想、最終造就了悲劇,也會簡單說明二戰結束初期德國的重建。
在我看過的德國相關書籍中,這本是最有趣的,看完之後再去參觀各個景點,可以更深入的理解它們想述說的故事。
德意志的美與罪:
如果對二次大戰後的德國國情有興趣,特別是關於東德與納粹議題,這本書就是你的必看書籍了。撇開東德不說,本書的作者余杰花了不少篇幅分享他對德國矛盾的所見所聞。
針對二戰的罪孽,相較於日本因為恥辱而不願意血淋淋地接露這段歷史,德國是充滿罪惡感、二戰紀念隨處可見,特別是關於納粹,但德國本身還是有不少可議之處。紐倫堡大審後,不少納粹高官逃過一劫,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二戰結束的前幾十年依然有不少德國人不願意面對這段醜陋的歷史,要嘛裝無辜要嘛視而不見,要嘛隱瞞,只求大家相安無事過日子,最有名的例子便是德國文豪鈞特.葛拉斯。當然,緬懷那段第三帝國歲月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雖然余杰是大右派,而且對共黨與中國深惡痛絕,書中內容不盡然客觀,但整體來說他對戰後德國發展還是給予正面評價,只是花了不少篇幅點出德國內部矛盾。
柏林:歐洲灰姑娘的分裂與蛻變、叛逆與創新:
這本書算是柏林自由行的必看書籍,詳述了柏林二戰後發展的不同歷程,藉此反映了柏林的文化以及德國的包袱,其中有介紹德國人看待猶太人與以色列的贖罪心態。相較於前面兩本,這本書對納粹的著力較淺,主要是說明戰後德國(尤其是西德)當時的政治與社會氛圍。
希特勒的賓客簿:
這本書非常有趣,德國於2022年5月投降後,紅軍搜刮各種文物時取得了一本希特勒的賓客簿,裡面詳細記載1939-1945年間各國外交人員出席納粹宴會的名單,由中可一探當時柏林外交圈的詭譎情勢。1939年的希特勒50歲壽宴,總過有超過40國、45位外交人員出席, 1939年的希特勒56歲壽宴只剩3國的外交人員出席,除了詳列賓客名單,書中也詳盡介紹各種秘辛,例如協助猶太人逃亡的滿州國外交官、蘇聯對於這些參加希特勒宴會外交人員的清算等等。
整體來說,這本書蠻值得一讀的,可由另一個角度探索當時的國際情勢與柏林變化多端的政治氛圍,坊間關於當時德國的描繪大多集中在納粹惡行、歐陸戰事,對這些主體反而著墨不多。
偷書賊:
這小說的作者是馬格斯.朱薩克(Markus Zusak),以死神的角度生動地描繪二戰時間慕尼黑近郊的生活百態以及納粹的惡行惡狀,當然還有窩藏猶太人時的心驚膽跳。雖然是小說,也能由另一種角度帶我們探索活在那個當下的五味雜陳。
緋紅天空之下:
《偷書賊》的主場景是慕尼黑近郊,《緋紅天空之下》則是義大利的米蘭與鄰近的阿爾卑斯山地區,故事是基於真人真事改編,不像《偷書賊》是全然的小說。書的主人翁由熱愛登山、天真無邪的少年,一步一步的在納粹佔領下的義大利帶領猶太人經由阿爾卑斯山到瑞士、逃離納粹魔掌,最後更成為德軍高官的司機、步步驚心的擔當起義大利反抗軍的臥底,短短幾年看盡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肝腸寸斷,包含最後面臨的椎心刺骨之痛,應該是不少當時義大利百姓的寫照。
義大利跟德國同屬軸心國,這本書也對當時的獨裁者墨索里尼著墨不少,包含他最後於加油站被吊死的慘況。雖然我沒去過義大利,但我想…書中描繪的情景應該就是當時歐陸百姓的日常吧!
心得:
納粹一直是德國無法擺脫的黑歷史,但也彰顯了德國值得尊敬的一點:毫不保留的攤開一切。納粹崛起的邪惡程度不下於他們的為非作歹的惡行,這段人類歷史的悲劇從來不只是集中營、受迫害猶太人,冷眼旁觀的德國人、被操縱的德國人、視若無睹的德國人,造就了這一個德國人的共業,讓我們親眼目睹民粹的邪惡、民主的脆弱。納粹,從來不只存在於德國,忘了這一點,將會重蹈德國人的覆轍。
結束前說明一下第三帝國,最後一個當然就是希特勒政權,前兩個分別是神聖羅馬帝國與德意志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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